断肠情伤,病入膏肓,情深不寿,药石无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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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琰殊】载酒殿 第十三章

说不弃坑就不弃坑……

反正ooc这么严重没人看系列

写什么不像什么也是一种本事(我到底在骄傲什么)



   “景琰,这个叫齿,一共有两面,一面是黑色的、画有牛犊,一面是白色的、画有野鸡。”林殊从穆霓凰手中接过五枚像压扁的杏仁一样的掷具,指给萧景琰看。萧景琰点点头,拿起一个半指长的小圆柱问:“那这个是什么?”“这个是马,每人手执六马,”林殊把博盘拖近一些,指着上面画的线条,“这是关,这是坑,这是堑,下棋双方轮流掷五木,依五木所得之彩来行马、过关。”

  “什么是彩?”萧景琰抓起五枚像杏仁一样的东西,摊在手心里看。林殊解释:“五枚齿同时投下去,如果全部是黑面朝上就叫卢,这是最高的彩,如果只有一个白面朝上就叫雉,是仅次于卢的好彩,如果朝上的全部是白面,那就叫恶彩,掷得卢,马便可多行几步,把对方的马给吃掉,并且过关过坑过堑,明白了吗?”萧景琰慢慢地点点头。

  穆霓凰将红马给萧景琰,自己择了蓝色的马,她让萧景琰先投彩,萧景琰两手包着,晃了几下以后尽数倒在博盘上。“三黑二白,还好。”林殊执萧景琰的手,将一马往前行三格,原来掷得的黑齿数就是马行的格数啊,萧景琰差不多明白了,挣开林殊的手,很专心地下起来。林殊还以为他又生自己什么气了,小心瞧他脸色,知他只是下得投入,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萧景琰毕竟是初学,虽然运气不错,掷得两回雉,但还是输给霓凰了,林殊在旁边看得手痒痒的:“霓凰,你就带了一套棋吗?”

  穆霓凰摊摊手:“兄长,我又不是卖樗蒲的,随身带好几副棋,干嘛啊?”林殊无奈。

  “小殊,静姨这里倒是还有一副,我看看找不找得到。”林静起身去寻,林殊大喜,静姨去找那就肯定有了嘛。果然,林静不一会儿就出来了,手中拿着棋具。“谢谢静姨,”林殊喜滋滋地接过棋,“景琰,师父陪你下好不好啊?”“哦。”

  林殊将博盘摆在两人中间,“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马?”总共也就蓝红两种颜色啊,萧景琰思忖,师父大概会喜欢红色一点吧,就挑了蓝色马,林殊的确更喜欢红色的。“你先。”林殊将五齿给他,萧景琰没推辞,掷出去,又是三黑二白,于是将一蓝马前进三格,林殊掷出了雉,红马可前进四格,当即就嘚瑟了:“景琰,等下输给师父可千万不要哭鼻子啊。”

  萧景琰没搭理他,专心下棋。穆青和穆霓凰也在下,经过激烈的较量,穆霓凰以一马过堑险胜穆青。然而林殊和萧景琰这盘还没有下完呢,一群人围过来看他们俩对弈。

  林殊感觉压力顿时就大起来了,这么多人盯着,景琰今天才学的樗蒲,下不过他就太说不过去了,让他这老脸往哪搁啊?他倒不怕自己赢了,景琰会真的哭鼻子,于是绞尽了脑汁想取胜。

  萧景琰没想太多,看就看喽,他认真分析战局,现在已经打掉林殊一马了,其余五马中,四马过关,两马过坑,有一马距离堑只有两格,另有一马距堑只有四格,萧景琰也有一马被打掉,有一马尚未出关,这离林殊一马的距离为六格,五齿,最多行五格,这马尚安全,而其余四马中有三马与敌距离均不超过四格。

  现在,轮到自己掷齿,萧景琰投出了个雉,四格,刚好可以吃林殊一马,萧景琰想了想,没吃,反而倒退四格,使自己三马并排,穆青看不下去了:“景琰,你干什么呢?吃他呀!”

  林殊看了眼棋盘,萧景琰有一马离自己太远了,索性不管,另有一马只差两格,他倒是有机会吃,可惜只投了个一黑四白,无奈,前进一步,还差一格啊。萧景琰掷出三黑二白,将那危在旦夕的马退三格,有四马齐聚的趋势,那可不行,林殊赶紧追过去,再一次把距离缩小到只有两格,萧景琰掷出了卢彩,众人惊呼,最高彩啊,林殊你要输了。林殊心烦意乱的,萧景琰却将重心转移开,最远的那匹马过堑了。林殊更加慌了,掷得三黑二白,自觉机会来了,一口吞掉萧景琰的一匹马,直接往三匹马的地方去了,林殊步步紧逼,萧景琰步步退让,林殊另外两匹马也过堑了,萧景琰掷出卢,将林殊那尚未出关的马吃了,林殊当时就不乐意了,你这是垂死挣扎,浪费了最高彩。

  景琰大概要赢了,穆霓凰赞许地看着他的举动,也真是不理解啊,兄长打仗那么厉害一人,为什么棋桌上的诱敌深入都没看出来呢?真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啊。

  果然萧景琰还是竭力躲避,直到林殊过来,最后萧景琰退到无路可退了,三黑二白,萧景琰毫不犹豫出击,吃掉最近的马,林殊大急,一马又至。萧景琰倒不知道什么兵法,但也知道这样不对,集中兵力才是上策啊,于是舍一马为饵,林殊两马均被歼灭,再看林殊的唯一一马,也已经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了,林殊欲哭无泪,偏偏掷得个恶彩,萧景琰又掷得卢,真是逃都逃不掉啊。

  “景琰看不出来啊,这么厉害!”穆青一脸佩服看着萧景琰。

  “我不玩了!”林殊把五枚齿往盘里一扔,他都这么努力了,居然还是下不过他的小徒弟,面子上挂不住啊。萧景琰看他这样不免失笑,林殊马上凑过来:“景琰,不生师父气了吧?”“不生气了。”萧景琰大度地原谅他了。

  “好,”林殊心道真是怕了他了,总算哄好了,一把抓过萧景琰的手“景琰,我们去放烟花好不好?”没注意到萧景琰一下子惨白的小脸,林殊往殿外跑去。将烟花放在中央最空旷的地方,林殊手一指,引线就点燃了,到底他修的是火系法术啊。萧景琰死死地贴在墙壁上,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,脸色比地上的积雪还白,他师父完全不知道啊,跑回他身旁,兴奋地把他揽在怀里。

  只听砰地一声,一团彩色的光芒咻的上升,身后留下了一线灰黑色的云雾,又是一声响,光芒绽放成无数小小的光点,暗金色的雨倾盆而下,又像一道瀑布,奔流到一半却逐渐消失。紧接着,另一团光芒升至空中,璀璨而又迷离,火树银花,虹彩狂舞。

  萧景琰紧紧地靠着林殊,感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极力忍住自己的瑟瑟发抖。

  不怪师父,是他怕火啊!

  他修炼选择的也是水系。

  已经很迟了,众人在跟林静告别之后,回到各自殿中。祁景禹很累了,回殿后就直接去休息了。过年诶,林殊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啊,萧景琰也不想睡,当然他是吓得睡不着,于是林殊扯着他去看星星。

  “也只能看星星了,”林殊躺在没有覆雪的草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星星,萧景琰坐在一旁看着远处那棵有一道斫痕的梅树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。

  “说是好景致,没有月又没有酒的,当真无趣。”林殊好像不知寒冷为何物。“师父,”萧景琰看着眯起眼睛的林殊,“弟子想送师父一样新年礼物。”

  景琰居然有准备礼物,林殊立马来了兴致,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,“什么呀,给我。”林殊直接开口要了。“弟子去找出来给你,”萧景琰起身去给他拿礼物去了,“师父我马上就回来,你稍微等会儿。”

  萧景琰先回殿里拿了一把铁锹出来,跑到那棵梅树的旁边,一点一点开始挖,感觉差不多快到了的时候,萧景琰改用手刨,累得他气喘吁吁,浑身都冒了不少汗,好热啊,他解开大氅,挂到树上,萧景琰用力一拖,总算出来啦。施了法术去掉自己手上的泥土,抬手用衣袖抹抹脸颊上的汗,先将铁锹放在梅树下,自己抱着礼物赶紧跑去找师父。

  “师父,师父。”萧景琰发现他不在刚才的草坪上,感觉有些奇怪,却听见左前方有声音传来:“景琰,快上来。”萧景琰抬头,原来师父跑到揽月台上去了,他抱着礼物跑上揽月台。

  “师父,新年快乐!”萧景琰脚底生风地经过不多的几级台阶跑上来,脸颊红红的,不知是热的,还是冻的,还没站稳,就急急地把怀中的礼物递了出去。

  林殊简直要两眼放光了,他没想到景琰送他的礼物居然是酒,用手接过,迫不及待打开酒坛,梨花的清香扑面而来。林殊变了两个杯子出来,将纯净透明的梨花白小心翼翼地倒到杯子里,先是细细地抿了一小口,嗯,不错,入口绵长,落口清甜,饮后余香,一口气将杯中剩余的饮下,萧景琰看他很喜欢,放下心来。

  梨花白。

清字当头,一净到底。

  林殊觉得这味道清新爽口,虽微有苦味,可回味悠长:“景琰,武夷山下的酒馆我哪个那儿没去喝过,你这酒味道不一样,老实说,上哪打的?”

  “不是打的,我自己酿的。”萧景琰有点不好意思啊。“你酿的,”林殊简直不敢相信,“真好喝!”看着小徒弟,额头上的汗水还没干呢,肯定是刚才给自己挖酒坛被累着了,“过来,”林殊将萧景琰额上的汗水细细抹去,又想起来,这大冬天的,刚出出汗又遭冷风吹,极易染上风寒,“大氅呢?”萧景琰想了想:“刚才我嫌太热了,就先挂梅花树上了。”好吧,林殊伸手解下自己的斗篷,给萧景琰系上,雪白的斗篷对于萧景琰来说太长了,好些都垂到了地上。

  “师父,你不披着吗?”萧景琰看着专心给他系带子的师父,林殊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冻着:“搞笑啊,为师早就修成仙身了,再说,你知不知道师父有个外号叫什么啊?”萧景琰只想到战神一个,也知道肯定不是这个,老老实实地摇摇头。

“叫火人。”林殊系完带子,笑着用手去暖萧景琰红红的脸颊,萧景琰愣住了,脸更红了,师父的手真暖和呀。“怎么样,暖和吧?”林殊洋洋自得,倒了两杯酒,递给萧景琰一杯:“喏,暖暖身子。”萧景琰接过,分几次慢慢喝完,林殊一口饮尽,面上渐渐浮起淡淡的红霞,平日里白净的皮肤变成了烟粉色,寒冷的冬夜里嘴里呼出丝丝云雾。

  萧景琰目不转睛地盯着,师父这样也好看啊,嗯,自己好像只会用好看形容师父啊,不对,自己怎么能觉得师父好看呢,什么嘛,师父本来就好看啊,不是啊,自己这么想算是亵渎师父了吧,萧景琰,你怎么能这样……

  林殊微醺,完全不知道萧景琰盯着自己发什么呆,只觉得他这表情看起来真好玩,他伸出双手将小徒弟的手包裹在掌心里,打断了萧景琰的自我谴责,一只手的手肘撑在石桌的沿上,再把萧景琰拉过来一些,靠近自己,朝他愣愣的景琰笑笑,抬头看天上的星星:“景琰,新年快乐!”

  萧景琰心中一震。

“师父,新年快乐!”

 

 

放烟花,呵,林殊又再作死,要不是病子手下留情……

樗蒲早失传了,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研究出来,反正我是瞎编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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